因為發現腳萎縮的太明顯而做惡夢,也因為太希望自己能好,常常夢見自己能走路了,但每次醒來總是很空虛,感覺像是做了一場白日夢。。。
我叫怡芬,來自台東的原住民,從小跟著兩個哥哥玩,也因為這樣漸漸的外型打扮就越來越像男生,田徑、籃球、跆拳道都是我的強項。高中畢業後因為想認識自己族群文化,開始在藝術團裡當起攝影和行政助理,後來因為團員人數不夠我也開始學舞練舞,慢慢的也開始接表演,除了跑部落也常常到大陸表演,人生相當的精彩有趣。
某天表姊開車載我,被一輛計程車攔腰撞上,當我餘光看見車子已經距離不到5公分了,第一反應抱住表姊的小孩,撞擊那剎那表姊飛出去掉進水溝,車子轉了180度撞倒橋邊的水泥檔牆才停下來,當時只覺得痛沒力氣爬出車外,直到聽見計程車司機和我說話,我把手伸出窗外說著救我…接著就昏過去了。
醒來時已是隔天早上,我看不見任何人的臉,眼前模糊一片,只聽到人和儀器的聲音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嘴巴插著管不能說話只能哭,迷糊中前後開了四次刀,沒麻醉的一刀,那種痛再無力都會想用盡全力大聲嘶吼,嘴巴插著呼吸管不能叫,每天處在無助恐慌的生活中心裡滿是問號,最後一次開刀就是開脊椎,醫生說因為我胸椎11、12節壓迫到神經,裝了4個支架,感覺像是為我沒知覺的下半身搭一座橋,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難過想逃的感覺。
幾個月後滿心期待出院了,以為很快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日子一天一天一個月一個月的過,某天鼓起勇氣問復健師,她只說會有恢復的機率,直到再一次跟另一個復健師問起,那種感覺就像被判死刑一樣,「你希望你能好到什麼地步?」當他這樣一問,我不敢說太多,她卻很確定的說不會好了,要能走也難了,一個跟世界木日一樣的消息,我拼命忍、忍到復健完一上車,馬上打給哥哥很冷靜的問復健師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問了爸爸,他們的回答是復健師亂講話,但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腳還是一樣沒知覺,而腳也開始在萎縮,曾經因為發現腳萎縮的太明顯而做惡夢,也因為太希望自己能好還常常夢見自己能走路了。
出院不久,媽媽因為照顧我而中風,爸爸把工作辭掉了留在家裡照顧我跟媽媽,爸爸真的辛苦,我決定要學會照顧自己,決定的當下我直接打電話來脊髓損傷潛能發展中心報名生活重建訓練班。
來的第一天發現其實大家都跟我一樣,還有些比我嚴重的,當天決定我要自己一個人留下來,從特製輪椅坐到高活動型輪椅,從不會過障礙到會翹著前行,從不敢自己出門到可以自己坐車去台南找哥哥,很多我以為沒辦法再做的事,來到中心一個一個都可以做到了,和同學也從陌生,到因為我的笑聲而相處愉快,心情真的開朗很多了,以前的朋友也看見我的改變,來到這讓我變的更勇敢,
在結訓後也很幸運的進入培力計畫和電腦基礎班,雖然要學習的真的很多,但我真的很高興我能提早向外面的社會跨出第一步,在未來我也很希望我能勝任這樣的工作身份,因為我已經不是還在爬的小孩,將來我希望我不是只會被照顧,而是能照顧幫助更多的傷友,這樣的成長我的家人一定會為我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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